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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只要我在下一个路口往南拐,不出五分钟,一准能到。

  许多时候,怪事就是这么悄声无息的来到你的身边。

  当我在下个路口南拐往前骑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我脚下的柏油马路不知道从什么事后起变成了石子路。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麦田。

  我很迷惑,大姨家还不算是很偏,市区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的麦田?

  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不敢往前再走了,左右观察后,视线内只有绿油油的小麦和一小片树林。

  好在当时是中午,我也并不怎么害怕。无奈下,我只有掉头往回骑。

  四十分钟后,终于又看到了郑州日报社的大楼。

  但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骑到田里用了二十分钟,但顺原路返回,竟然花去了整整四十分钟的时间。回时的路居然是去时的两倍。

  这两件迷路的事情,直到今天我始终搞不清究竟是自己没注意走错了还是碰上了无法解释的事情。

  但我只能告诉大家,我当时的神志是绝对清醒的。

  至于那始终出现在视线内的新华书店招牌和来去不等的时间,也只能被我始终藏在心底。这种事如果被当成真说出来,是要被大家所耻笑的。

  第五章 沿河夜路

  郑州市内有一条很着名的臭水沟,叫金水河。

  传说2500年前,春秋时期,如今郑州一带的郑国,有一位着名的政治家子产(今郑州管城**区)。在他执政的26年间,精励图治,廉洁奉公,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又一件的好事。

  他去世时,大思想家孔子声泪俱下地说:“子产可是古代留给我们的恩惠啊”。

  当时,老百姓为了纪念子产,纷纷拿出自己的金银首饰为其送葬,子产的子女都不接受。

  百姓便将金银首饰投到河中,这条河也因为珠宝的绚丽光芒泛起了金色的斑斓,从此得名金水河。

  虽然古老的金水河有着如此美丽的传说,但因治理力度的问题,从解放后,金水河从未曾散发着和其名字一样的光辉。

  而沿河路,则顾名思义,是由大石桥至医学院一段,沿着金水河边所修建的一条路。

  别瞧这一段路虽短,就在这里,中国的两条大动脉陇海线和京广线就在沿河路上的铁路桥交汇,并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铁路桥,就是北闸口。

  这时,我和张山已经走到了大石桥的沿河路口,只要顺着前面蜿蜿蜒蜒的河边小路,不出十分钟,我们就能到达北闸口。

  “把这个叶子嚼碎了吃掉。”张山从包里拿出一棵约两寸高的植物,细细的杆子上只长了两片枫叶形的叶子。

  最奇怪的就是这种植物通身紫色,两片叶子上的脉络则是浅绿色,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这是什么?”我接过小草,先闻了闻,居然散发着一股谈谈的腥气。

  “判官草。据说是由怨气所生,许多冤死的无主之魂附近,都会长这种草。听山里的老人说,判官只要看见这种草,就会知道附近有冤案发生,他们便会找寻冤魂,送其投胎。后来这一点被凡人所知,许多神探都凭此探查案情。”张山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翻着他的背包,拿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你让我吃这个干吗?吃了有什么用?这是你从山里带来的?”我还是不解,这判官草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判官。

  “有的人地方,就有判官草,只不过这种东西通常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般人发现不了。这判官草本身乃极寒之物,普通人若是吃了,轻则感冒发烧,重则可导致畏寒体虚,一下交代了都有可能。但若是给像你这种功力还不足的掌印人吃了,嘿嘿,你就能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稀罕玩意儿。”

  张山说完,咧着嘴看着我,那神色明明就是在说:“小样,你敢吃么?”

  “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你是说……鬼魂?”我终于意识到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虽然我也见过赵有德的魂和魇,但毕竟那是在自己的梦里。心理上有一定的优势,并不是那么害怕。

  现在要我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去见鬼,我可不干!

  “靠,别想!门都没有!我不吃!”差点被这家伙给忽悠了,我很愤慨。

  张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不吃的样子,也不去继续翻他的包了,抱着膀子看着我,懒洋洋的说道:“那好啊~既然你都不在乎你的命了,我还在乎干嘛?这鬼只有你能看见,你不吃也罢,我回去睡觉去了,等着后天给你收尸就成。”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

  “别!我吃还不行吗!”我其实早该想到,张山只要把这招必杀放出来,就不愁我不听话。

  我把判官草的两片叶子掐了下来,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是那股腥臭气,不过很淡,勉强能接受。也不知道这家伙哪弄来的。眼睛一闭,就把叶子送进了嘴里。旁边的张山乐呵呵地提醒我:“记得一定要嚼碎了再咽啊!”

  判官草叶子放进嘴里,并没有它先前的那种腥臭味,而是一股谈谈的清凉。

  依着张山的吩咐,我不断地在嘴里反复嚼着这两片叶子,越嚼,我发现清凉的感觉就越浓烈。它不是薄荷的那种凉,而是像嘴里含了许多冰块,冷嗖嗖的。

  嚼了几十下,我嘴里呼出的气已经明显带着白雾,嘴唇也冻得开始发麻了。

  “行了,咽吧!”张山看着我的表情,适时地提醒道。

  我迫不及待的把混着唾液的叶子渣一口咽了下去。

  那个冰冷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滑到胃里,很快就辐射到全身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事后我才知道,张山说的这种草所生长的暗无天日的地方,就是指城市里的下水道和窨井盖下,怪不得一股腥臭气,害我后来恶心了半天。

  “这个也给你,这是我以前淘换来的,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但也锋利,爷爷说它上面沾过罪恶之血。说不定在你手里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张山说着,又塞给我一把精致的连鞘匕首。

  我借着路灯的光,看着手中的匕首,深褐色的皮鞘倒没什么稀奇,硬硬的,上面什么文字图案都没有,针脚倒是码得挺齐整。

  我试了试,没怎么用力,匕首就从鞘中抽了出来,昏暗中毫无反光,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和材料,刀刃上面淡淡的一层绿芒却分外显眼,用拇指刮了刮刀刃,格外的锋利。

  “走吧,准备那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会发生什么,咱谁也不知道,随机应变吧!”张山把包往身上一跨,就大踏步的顺着沿河路往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