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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2)





  你说了我才能帮你。

  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

  白衣顶风冒雨,寻了处还算僻静的深林将高崇的尸身妥善安葬,没有立碑,只是起了座小小的坟茔,暴雨倾盆,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他立在坟边,良久,才冷冷淡淡叹一句:你们的恩怨,到了下面自己去掰扯吧。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去寻周子舒了。

  等白衣找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就见他俩坐在门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一壶烈酒,不知道刚才聊了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老白你回来了?!周子舒看到他浑身湿透的从雨中走过,神情疲倦,就担忧的问了一句:还好吗?

  白衣胡乱擦去脸上湿淋淋的雨水,轻咳一声,没什么精神的说:我没事,先进去换身衣服。

  白衣走进洞中拐角,见到张成岭坐在石台上捧着个饼要吃不吃,神色恹恹的,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又怎么了?

  他这一出声,张成岭才发现他回来了,放下饼急忙站起身,围在他身边。想问他高崇怎么样了,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但真的有些累了,只淡淡说了一句:人我已经安葬好了。便走进洞内深处,寻了个隐秘的拐角,旋身换出一套雪色窄衣,以内力烘干湿透的长发,才叹息一声走出来,坐在张成岭身边闭目养神。

  张成岭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即使满腹疑问也不敢吱声打扰他,只安安静静守在他身边,盯着他肖似周子舒的侧脸有些出神。

  还没等白衣歇个一时半刻,就被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张成岭已先他一步出外面察看,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整了整衣袍,起身向外走。

  一拐出来,就见洞门口三人对立,张成岭小跑两步跟在周子舒身侧。

  来人是叶白衣,他脚边还有个麻布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还在咕蛹。

  刚才叶白衣进来的时候还在问周子舒白衣那臭小子呢?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周子舒见白衣站在原地有些踟蹰,思及他与叶白衣相见时难免的别扭尴尬,就先一步打破僵局,把身后的张成岭向前让了让,给他俩人介绍着:成岭,这位是叶白衣叶前辈,叶前辈,这是小徒成岭。

  叶白衣收回盯在白衣身上的视线,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少年,嗤笑一声:傻了吧唧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真的是欠揍的很,这很是不客气地嘲讽,让周子舒师徒二人都有些讪讪的,白衣也尴尬地轻咳一声,搓搓脸,心道他叶叔这嘴毒的功夫,还真是不减当年呢。

  温客行与叶白衣似是天生不对盘,见他出口没好话,护犊子的跟他呛起声来:我家孩子再傻,也总比那些张嘴就不说人话的老怪物强多了。

  你家孩子?怎么,你也是四季山庄的人?叶白衣一句话就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俩一言不合再次互怼,白衣轻咳一声,顶住尴尬,上前两步踢了踢叶白衣脚边那个麻布袋子。

  叶叔,您来做什么?

  叶白衣损周子舒师徒,跟温客行互怼,对白衣也没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我做什么要你这臭小子管?!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说的生死不强求,真是反了天了!!

  白衣讪讪地扣了扣衣角,回想起前些时日的不欢而散也有些尴尬。

  温客行一时间没看出来这俩人有什么渊源,只啧了一声,指了指叶白衣脚边的麻布袋子,问:那里面是谁呀?

  你希望里面是谁呀?叶白衣一开口就带了□□味。

  温客行也没跟他客气:你!

  你希望是谁那就肯定不是谁喽。叶白衣真的是自带嘲讽技能,三两句话就能勾起温客行的火气。

  你个脸比小白脸还白的□□精老怪物!

  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我斗?

  来呀,不服干一架呀!嘴上逞什么威风,有本事动手啊!

  眼看他俩一言不合就要撸袖子掐起来,俩人看的脑壳都大了,对视一眼叹息一声,周子舒拦住这为幼不敬的温客行,白衣拉着那为老不尊的叶白衣,把他们俩个幼稚鬼掰扯开,也真是操碎了心。

  老温,你们看外面还在下雨呢,能不能挑个晴天再斗鸡呀?

  叶叔你干嘛呀?多大年纪的老前辈了,你没事跟他个小辈较什么劲呢?

  那俩互掐的俩人被人拦着也就作势放对方一马,只有张成岭还在关心着,那麻袋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蹲下身解开袋口,那里面竟然装着方才那个已然离场的龙渊阁少阁主龙孝,那煞白诡异的脸才一露岀来,就吓下的张成岭惊叫一声,连忙起身退后两步,躲到周子舒身后。

  傻小子,你以为里面是谁呀?温客行不想再看叶白衣一眼,调转话头调侃张成岭。

  张成岭讪讪的:我以为是小怜师姐呢。

  周子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安抚了一句:成岭啊,他们要在高小姐身上找到琉璃甲,只要一天这个关系不破,那些人就不会伤害她,我们呢,有的是时间去寻她。

  如今的高小怜与当初的张成岭一样,被各方觊觎着,既然想从这个高盟主的遗孤身上寻到琉璃甲的线索,就断然不会伤她性命。

  因为没有人相信高崇会把真的琉璃甲毁掉。

  温客行恍然大悟地啧了一声:我都差点忘了,阿絮还有个流浪在外的徒弟媳妇儿呢,这人呢,咱们自然是要去救的。

  白衣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不疼不痒地损了句:都有心情关心高小怜,怎么不见你对你自家丫头上心呀,岳阳派如今人仰马翻乱糟糟的,你不去找找你家丫头呀?

  温客行却无所谓的摇了摇折扇,他对顾湘的本事很是自信,却终于找到了跟白衣搭话的机会,调侃道:老白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家阿湘,关系这么好了?

  那场雨夜的指责和迁怒。似风般消散,无迹无踪。

  叶白衣旁观着在他俩这有一句没一句熟稔的互怼,就这么看着,神色颇有些复杂

  周子舒真是见怪不怪,他俩有事儿没事儿的互损两句,反正又打不起来。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几人纷纷寻了处岩石坐下休息,叶白衣整整袍袖理所当然的问:秦怀章的徒弟,有吃的吗?

  周子舒嗫嚅着开口:那个什么,前辈啊,我有名字的。好像叶白衣见到他就一直叫他秦怀章的徒弟,从来没问过他姓名。

  白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介绍道:叶叔,他叫周子舒

  我爱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臭小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呀!

  就算白衣深知他叶叔嘴毒,闻言也气的攥了攥拳头。

  好气!打又打不过!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