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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浅谈期望祭天近





  “我朝向来用人不拘一格,只要是有能之辈,不拘于礼教皆可任命。爱卿是东帝百年来第五位年纪轻轻登上相位之人,在你之前的纪子牙、熊廉,皆非等闲之辈,在青史上都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封珩礼轻轻转动手上的佛珠,言语不复刚才的强硬,引导式的缓缓道来。秦也的眉眼一动,皇上这是想表达,自己其实可以和这些先祖并列做名留青史的人吗?

  “现在朝中多是上一朝的元老,年岁已大,不思变通,朕,”封珩礼微微一顿,转而低了声音,“朕需要有人去做引导。”

  秦也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应声开口:“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微臣能够做那个率先改革的人吗?”

  迎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封珩礼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提起朱笔,方才开口:“退下吧。”语调间的漠然是秦也登上相位之后没有听到过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识趣的马上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封珩礼重新放下朱笔,叹了口气。“皇上,还在烦心什么?”斜后方的帘子被掀开,头发渐渐花白的舒辰巳慢慢步入大殿,他身着普通的粗布衣裳,根本看不出这是朝中重臣、是封珩礼的心腹。

  封珩礼瞥了他一眼,只字不语。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自顾自的结果自己的话茬,在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下:“皇上你看啊,这外面的毛竹这么多年都没有长出什么花样来,到是今年竟然一下窜出这么高。可见还是要养得根深啊!”

  “你的意思是秦也的事我不应该操之过急?”封珩礼有些疑惑的挑眉,之前和舒辰巳商量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的这个意思。那个时候他可是一本正经的说应该赶紧任命、赶紧挑明来着。

  老人神神秘秘的摇摇头,冲着封珩礼眨眨眼:“我说的,是监狱里的那位。”

  封珩礼马上明白了舒辰巳的意思,监狱里的少年的事应当慢慢来。

  他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眉眼间满是思索的意味,待他放下杯子,才轻声道:“朕觉得此事有蹊跷,你带人去查清楚这个少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这里替考。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替考这种行为会毁终身。”

  他顿了顿,目光移向一旁的笔架,红木的笔架上刻着繁琐的花纹,山崖上的老虎栩栩如生,如此精巧的工艺品上此刻只挂着一只狼毫,微微有些偏黑的笔尖悬着一滴细小的水珠。

  “越快越好,朕要,最详细的资料。”

  舒辰巳默然,躬身领命后方才重新坐下,那个孩子他也关注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来跟皇上汇报这件事情,一是他确实想要保住这个孩子,二是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他来说。正好左相来了,那正好能够有机会为这件事情找个开头。

  “你今天过来除了这个事,还有别的什么想说吧。“

  封珩礼有些疲惫的往后靠向椅背,伸出手捏了捏眉心,阖上眼不再言语,舒辰巳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皇上,摄政王有些日子不在了,朝野上下都在议论,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把嚷嚷的最厉害的几个处理掉,其他的都给朕盯紧了。”封珩礼睁开眼,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等到触及一旁的屏风时才柔和了下来。屏风上画着一副乡村田园风光,笔触细腻而稚嫩,还有墨水的氤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画是封小九画的,就足够了。

  封小九啊,你这一离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蹦跶了。等过些日子,就可以收网了...

  想到最近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封珩礼皱了皱眉,一闪而过的杀意凉了周身的气势,舒辰巳识趣的重新站起身,行礼后默默离开。他虽然和封珩礼的关系很好,但是君臣之别还是清楚至极。

  走出大殿的时候他抬头认真的看了看天,蓝得有些发光的天空中点缀着稠密的云朵,太阳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强劲的风把地上的落叶吹得打转。舒辰巳紧了紧自己的衣衫,有些感慨,看来这皇城要变天了啊...

  很快就要到祭天大典了,希望不要再出一点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舒辰巳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就都会有一些冲突发生,只能让周围的人手盯紧一点吧,新帝登基时间尚短,皇城千万不能出现什么乱子。

  希望这场祭天能够为东帝带来一点阳光,驱散这近期浓密的阴霾吧...